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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呢？
斋藤远仔细回忆了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。可他突然发现，自己和亲生父亲的对话很少。也许“父亲”这个角色都是沉默寡言的，斋藤泓没有反复表达找到失散幼子的喜悦和庆幸，只有初见时落了眼泪。
虽然话少，但父亲对自己还是很好的。众所周知，父亲已经把大半财产都移到了自己名下，也支持自己的所有决策。
是支持吧。他从未反对吧。
可是，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。
斋藤远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，直到降谷零出声轻呼他的名字。
“怎么了斋藤先生？您好像想到了什么，有意外发现吗？”
斋藤远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，听见降谷零的问话，又联想到他刚刚提起的过去，一瞬间就想到了关键。
对了，缺少教导！他和自己生父之间，缺少父亲对儿子、长者对小辈的指点交流。
父亲从未否决过自己的提议，但也没有传授过什么经验。原以为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溺爱，但如今参考了正常父子关系后，斋藤远察觉到了他们家的不同寻常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？他们这对亲生父子，是因为二十年未见才如此生分吗？
赤井秀一推门进来时，看到的就是眼神略带疑惑的降谷零和他对面沉浸思考的斋藤远。相似的表情，一样的金发，在那么一瞬间，赤井秀一眼中的两人有了五分相像。
早在斋藤晴死亡现场，赤井秀一就对那发色心存芥蒂。这种怪异感曾出现在大宗夫妇一案中，后来果真揭穿了九条上原的伪装。
“你怎么上来了？”降谷零看着赤井秀一问道。
赤井秀一是来接降谷零，等着和他一起回训练基地的，本来说好是在楼下停车场等的。
赤井秀一对斋藤远颔首示意，算是问候过了。“等了一会还没见你下来，就想着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在公安厅随意走动，万一碰上高层管理员，很容易多生事端。”降谷零站起身走向他，语气中有些责备，可眼睛里全是亮光。
这家伙真的太黏人了，尤其是最近，少见一会都不行。
“怎么会有人拦我呢？我可是公安家属。”
“少不正经了。”降谷零斜睨他一眼，便转向了斋藤远。“斋藤先生，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，您可以回去了，想到什么就再联系我们。”
“等待您的车还是在后街老位置，一定要注意安全和隐蔽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先离开了。”斋藤远没有说更多的话，他需要一些时间去缕清其中脉络。
“怎么样，一切顺利吗？”在斋藤远走后，赤井秀一走向降谷零站着的位置，帮他拿起桌上的文件。
降谷零随手关上投屏，示意赤井秀一边走边说。“我们也回去吧。目前来看没有问题，只等渡边一川来联系买卖了。”
之前斋藤晴留下的证据虽然可以给渡边一川定罪，但那些罪名无外乎是一些非法经营手段，触碰不到重刑。尤其是警厅内部以及法院都有对方渗透的势力，根本无法给予那个组织痛击。
如果能在交易现场逮捕渡边一川，那便是人赃并获，无法翻身的罪行。
“刚才和斋藤先生聊了几句，可以看出他还是有些焦虑的。虽然我很信任斋藤先生，但毕竟他不是警察，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。”坐在副驾驶上，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继续讨论今天的会议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之前卧底的时候我好像没有内心纠结过。”降谷零靠着车窗玻璃，侧身看向赤井秀一。“你也是哦，不论是卧底还是恢复成FBI的身份，看上去都不像好人。”
赤井秀一勾起嘴角，“对对，我们降谷警官哪怕站在犯罪组织的队伍里，也一副无辜的面容。”
“因为我们见过光，所以从不畏惧黑暗，更不会深陷其中。”赤井秀一在降谷零斜乜的目光中端正了语气，认真回答。“放心，他的心中也有一束光，不会迷失的。”
“伯父伯母是非常模范的榜样，都在坚持自己的正义。不然的话，你这家伙很可能会成为什么不得了的危险人物。”降谷零反而笑了，伸出手指缠上一缕摇晃的黑发。ＷwＷ.ΧＬwＥй.coΜ
“嚯，准确来说是要感谢妈妈的严厉。”
赤井秀一从后视镜中看到降谷零不停地把玩他鬓角的刘海，心中无声地蓄起了一汪温泉。暖意洋洋，又满是柔情。他忍不住去幻想降谷零更小的时候，奶呼呼说话时会有多可爱。
“零，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和你提及。”